背 影

笔名哲理散文诗2021-08-27 21:50:272

  背    影

   文/方栋(甘肃)

 

在读高中时一个周末的下午,我背着五天的口粮刚走到村口的山梁上,就看到母亲背着沉甸甸的行李缓缓走来,她身旁走着的是去接她的父亲。母亲脸庞消瘦,眼神里沉淀着无限的疲惫,好似一千零一夜没有合过眼。这一年,她一直在山西的钢厂打工……

时光像一个无情的牧者,驱赶着他的子民们在滚滚红尘中挣扎奔跑。接下来的几年,母亲去过浙江,到过福建,更跑过新疆,后来,她去了齐鲁之邦——山东。

今年九月三十号,母亲从山东赶回,来到我工作的城市——天水。我一到“家”门口,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一进门,就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,她在为我准备中饭。她笑着问我:“回来了?”我笑着答道:“嗯!”

第二天是国庆节,早晨阴雨绵绵,我们待在家里没有出门。中午时分,母亲和父亲出门去买衣服了。我本打算给母亲买几件像样的衣服,但她不愿意多花钱。后来,我买了一串标价八百多的珍珠项链给她,这也算是我买的最贵的首饰了吧!她戴上项链,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责备我买的太贵。我笑了笑,觉得项链戴在她身上真好看。

晚上九点多,我们踏上了去成都的火车,买的硬座。夜很长,坐着实在难受,母亲就弯着腰把我拿的毯子铺到座位下面,她先俯下头,钻到低矮狭窄的座位下面,然后双腿蜷曲,侧身而卧,直到第二天的八点。她醒来后,说:“这样睡着踏实,真舒服!”

 

成都的两天倏忽而逝,我回到了天水,父母去了西安。几天后,他们再次来到了天水,在这里住了几天,母亲又要离开,要去山东打工了,是凌晨五点七分的车票。这晚,我们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。

迷迷糊糊的夜色消逝着,不觉已到凌晨三点多。父亲总是起床最早的那个,他叫醒了我和母亲。洗漱过后,我们清点完行李就出发了。我背着一个包,父亲拎着两个包,母亲挎着自己沉甸甸的橘黄色挎包。来到外面,很冷。两腿发凉,街道上也很清冷,不见一个人的踪影,只有暗淡的路灯远远地在为我们站岗。一路上,父亲在前,母亲居中,我在最后看着他们匆忙的背影。

灯火通明的车站,静待着奔向他乡的人儿,没有欢喜,也没有悲伤。父亲一遍又一遍地给母亲嘱咐着,如何在电子取票机上取票,如何刷身份证进站,如何插票进站,如何放置行李,如何注意安全,如何注意身体……进站口到了,我们本想送母亲一同进站,但被工作人员拦下。母亲把身份证和火车票放在进站时的电子设备上,不熟练地看向刷脸的镜头,头晃来晃去,最终审核通过,她进了闸机口,父亲和我把大大小小的包包都接给了她。

母亲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,斜挎着自己的挎包,手里还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袋子,急匆匆地走到安检机旁。她把一个个的包裹放到安检履带上,上了安检台,安检人员拿着探测仪精细地探测了一番,最后才给母亲放了行。母亲急匆匆地走向安检履带,弯下腰,一把抓住了她的挎包,斜挎在了肩上,右手提起背包,甩到背上,而后套好左肩的背带,晃了晃,背稳了包后,拎起了手提袋。母亲转身给我和父亲打了个招呼,就扭头走了,后来她上了扶梯,父亲还在外面喊着,嘱咐她在二楼候车……

扶梯缓缓上行,母亲的背影也渐渐地消隐在了车站的光亮之中,连同她的大包和小包……

夜色依然暗淡,我和父亲蹒跚着步子回家,没有说太多的话。街边的路灯昏黄着,似乎在低声问我,为什么不让母亲留下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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