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遥远的里姜

笔名爱情故事2022-03-30 17:43:384

近几年的清明,我都要陪父母回老家姜,每一次回去,都会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。四十多年前,我就是在这里生活。

村子北边是山岭,东面、南面、西面各有一道大门,大门之间有厚厚的条石板路面连接,白天三道大门打开,任由人们通行;晚上关闭三道大门,除了狗吠的声音,是一片安静。通往祠堂的大路上,有一座两层的箭楼,箭楼约建于明正统年间,建筑形式为砖砌堡垒式,高约10余米,门洞为拱券式,二楼有一大一小两个方形箭窗供对外射箭用。箭楼为重檐歇山顶、灰筒瓦白石灰剪边。箭楼内部有一条水流通过,水流宽约1米,门两重,均为对开厚木大门。

箭楼立在村子通往外面的大路正中间,拱卫着祠堂,据说,过去在箭楼的二楼上有一门大炮,在兵荒马乱的年代,村民们会在箭楼上守夜,由于姜四面环山,只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小路,为了防土匪,村民们就修建了这座箭楼,同时,围绕村子修建了城门、城墙,把村子保护得严严实实。

姜的房屋依山而建,错落有致。依着最上背靠山岭的是一座官厅。这座建于明代的官厅依然保存比较完整。在上世纪40年代中期,金溪有一股土匪经常洗劫村子,这一天,土匪头子向理安带着土匪要对姜实施抢劫,但是,土匪在箭楼前吃了亏后就退走了,没想到,两天后的一个深夜,土匪居然翻过了北山,进入到官厅,他们打着火把,用枪把村民们逼起,把村里所有的年轻人用麻绳捆绑起来,并用棍棒、枪托狂打。土匪还要烧了整个村子,但是,当时的村长敢公说,如果土匪敢烧了村子,在外面的姜人一定不会放过土匪。姜是一个山坳里的村子,家家习武打猎,在当时的浒湾乃至县城都有一定的影响,在浒湾的青帮中也有颇有号召力的人物。结果,向理安一帮土匪洗劫了村子后就躲了起来。

姜村里的房屋呈四纵三横的布局,巷道交错之间仍然保存有28栋明清古建筑,近些年,姜人大都在县城周边购地建新房,单是在离县城不到5公里的肖公庙就有40多户姜人建房,甚至,人们把这里叫做姜新村。

祠堂旁边有一大块空地,是村子里的晒谷场。这里是村子里人们聚集的地方。尤其在晚间,当村头村尾蛙声连成一片时,晒谷场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,我们三三两两在这里游戏,夏天的时候,大人们在这里摇着扇子,用长长的竹管做的烟筒抽着黄烟,“”的声响带着闪闪的烟火烬此起彼伏。我们在晒谷场上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。十几个孩子排着队,后面的抓着前面孩子的后背衣襟充当小鸡,让立在队伍前面做老鹰的孩子抓,孩子们吵着笑着,队伍甩着、摇摆着、躲着,不让那做老鹰的孩子抓到。 吵闹声响遍了半个村子,孩子们带来的自家的狗狗们也在队伍边上狂吠,为自家的小主人加油。

晒谷场旁边的小溪日夜流淌,一直流淌到村外的稻田里,水清澈见底,是从西边山上老虎眼流下来的泉水。小鱼在溪水里石头底下休息,我们在祠堂里读书,下午放学后,我们到了水边,急不可耐的丢下书包,脱掉衣服鞋子,跳到溪水中嬉戏。一时间村边的溪水畔,池塘里,孩子们的笑闹声响遍半个村子。我们翻腾溪水底部的石头找鱼,无奈小鱼最精明,我们的小手还没有触到小鱼身上,小鱼就摆摆尾巴游走了。

秋天里,田里的农活都忙完了,勤劳的人们种下了萝卜,有些田地里种下了红花草,人们就开始闲暇下来,那时候,没有电灯,夜晚很难熬,村里除了一个高音喇叭外,就没有其他的任何电器。听到喇叭里说,今天的广播就播放到这里,明天再见后,村庄里就开始逐渐安静下来。

盼星星盼月亮,盼来了公社的放映队来村里放电影了,孩子们奔走相告,彼此相传着今晚要在村里放映的电影片名,放映地点还是在晒谷场。不到天黑,各家的孩子们已经在晒谷场上放好小板凳或石头,给家里人占好了位置,待发电机的声音在晒谷场边上响起来时,村里的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、,还有从邻村闻讯赶来的大人小孩已经拥满了晒谷场,放映机上面用铁夹子夹的工作灯照得晒谷场一片光亮,村子里的人们,沐浴在电灯光下,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稀奇新鲜。人们的脸上都映照着明亮的电灯光,“嗡嗡嗡”地说着话,孩子们哭闹着叫妈妈,喊爸爸,爸爸妈妈大声叫着自家孩子的名字问在哪里。人们都怀着激动而急切的心情,焦急的等待着电影开始。但放映员却丝毫不顾及大家急切的心情,有条不紊的操作着,从拷贝铁箱子里取片,往放映机上挂片,装片,然后开机,待片头结束,开投影灯,关放映机上面照明的工作灯。黑压压的人头看不见了,全场“嗡嗡嗡”的说话声逐渐小下去,全部的脑袋都向银幕上看,只见银幕上黑白片的五角星发着光,五角星下面映着北京电影制片厂几个字,随即雄壮有力的音乐声响遍全场。

……

很多年过去了,姜是存在我心中的回忆,我明知已经回不去,但还是在怀旧的记忆里不断闪现回放,每一次回到姜,在记忆深处,过去的姜就会在我的脑海里活动起来,那声音场景历历在目,从来没有一丝的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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